

EDC的長遠影響
摘自 Endocrine Society-IPEN(2014): Introduction to Endocrine Disrupting Chemicals.
對於EDC的傳統觀點
從1940年代開始,化學物質的數量和普及度急遽的成長,其中有一些被有意或無意的釋放到環境裡。這個化學革命以一種不可逆的方式改變了我們的生態系統,對野生動物和人類健康產生嚴重的影響。Rachel Carson於1962年出版的「寂靜的春天」首次提醒世人環境的污染(尤其是殺蟲劑DDT)可能影響了鳥類的生殖功能,進而讓它們的數量減少。
儘管現在我們了解化學和藥物會跨越胎盤,50年前的觀念卻是胎盤可以當作一種屏障,保護發育中的胚胎免於外界的污染。後來,兩個不幸的臨床案例改變了這樣的觀點。第一個發現是懷孕前三個月服用鎮靜劑以抑制反胃症狀的婦女,有些時候會產下嚴重畸形的嬰兒。第二個案例為了避免懷孕婦女流產的己烯雌酚(diesthylstilbestrol, DES)。DES很像天然雌激素。在子宮中接觸過DES的女孩時常有生殖道畸形的現象,而且有些在成人的階段會罹患生殖器官癌症,這類癌症本來只出現在停經後的婦女。由於胚胎時期的接觸到青春期發病之間相隔了一段很長的時間,DES的問題一開始並不明顯。後來,利用老鼠所進行的實驗同樣顯示胚胎時期接觸DES同樣導致其後代在成年之後發生生殖器異常。這些展現在人類與動物身上的因果關係,促成了內分泌干擾這個領域的誕生。
在此同時,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鱷魚在接觸了三氯殺蟎醇(dicofol,一種與DDT有關的有機氯殺蟲劑)出現生殖器畸形的現象。明里蘇達州的學生在郊遊的時候所發現的畸形青蛙進一步展現農業逕流/溢流(指流入河流中的雨水)所產生的慢性汙染。
關於因果關係最直接的證據來自於幾個大規模的災害,讓人們暴露於不同濃度的化學物質中。高劑量的接觸產生劇毒,低劑量的接觸,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導致慢性、細微、長期的影響。
人類接觸EDC的另一條路徑是定期噴灑農藥的農業和農產品。這些例行的農事作業會為農人、附近的居民、食物的消費者、甚至他們的後代增加身體負荷(body burden)。
EDC影響個人與後代
我們一生都暴露在環境化學物質(environmental chemicals)之中。生活在遭受汙染環境中的人類和動物,體內就會慢慢累積形成某種程度的負荷(body burdens,身體組織裡所包含的化學物質總量)。某些EDC是持久而且具有生物累積性的,它們會在身體組織內逐漸積聚。人們血液、脂肪、尿液和其他身體組織的檢測結果顯示,全球每一個人體內都可以測出多種EDC。這些檢驗反應了人們會透過食物、飲水、皮膚接觸和空氣接觸到EDC。脂肪尤其是EDC的主要來源,因為許多化學成分可以被油脂溶解。此外,EDC在體內的積存量不只反應近期的接觸,它們也包含過去的,甚至幾十年前接觸過持久性的化學物質,如多氯聯苯。
一個人除了他個人生活上的接觸,還會從他的祖先繼承EDC。例如,婦女在懷孕的時候,儲存在她身體脂肪內的某些化學物質會越過胎盤,影響正在發育中的胚胎。某些EDC會存在於母乳中,傳給嬰兒。此外,近期有證據顯示EDC會誘導生殖細胞(精子和卵子的前身)的改變,使得它們的影響不僅可以被下一代繼承,還延續到孫子和曾孫。這是非常重要的發現,因為這代表被釋放到環境裡的化學物質,如果會對生殖細胞產生影響,它在那些化學物質被清理和分解之後,還會被繼承一段很長的時間。